瑾年顺眼望去,这大概便是惊蛰的一家老小吧,六个姑娘,一位老妇人。这春夏秋冬俱是国色,瑾年不禁在想若惊蛰是个男人,如花美眷在家可真是比齐人还要有齐人之福啊!
小年的娘亲大年其实是来唤大家吃饭的。等到了灶间,众人纷纷站在桌边却并不动手。惊蛰见状,瞅了瞅瑾年,轻轻说道,“以前我们都是在一桌吃饭的。”
瑾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眉眼含笑的说道,“瑾年来了这里便是客,难道几位姑娘不欢迎在下吗?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而不尽地主之谊呢?”
他一说完,那夏儿便率先坐了下去,拿着丝帕捂在嘴边巧笑道,“姐妹们只是想试试你,看看你会不会给我们摆主子的脸色。莫说你只是姑爷,就是小姐也休想给我们脸子看呢!”
一旁的惊蛰看她媚笑的样子,伸手便放了一碗饭在她面前,冷冷的说道,“是啊,谁敢给你脸子看啊!”边说还边往她碗里夹菜,“有吃的还堵不上你这说话就不饶人的嘴!”
说完,扭头对着另外几人说一摆手,一个呼哨,几人便都落了座。纷纷提筷往惊蛰碗里夹菜。
唯一站着的瑾年似乎有些惊讶,万万料不到惊蛰竟是这般的小姐。
她几人嬉笑过后,才发现这屋里唯一的男人竟还在站着,又是一轮笑闹,最后还是春儿将瑾年拉坐在了秋儿与冬儿之间。
落座之后,众人便不再言语,只是互相夹菜给别人,倒是其乐融融。惊蛰坐的离他最远,一顿饭吃下来不要说与他夹菜就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左右的秋儿与冬儿几次把菜夹掉,饭也没吃多少。
饭后,就在众人收拾碗筷的时候。惊蛰说了第一句话,是交代给夏儿的,“你把东边的那个厢房收拾一下,以后瑾年就住在那里。”
话一出口,几人均奇怪的看着她,不知她所说何意,新婚夫妻又哪有分房睡的?
夏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瑾年,张口想要再问惊蛰什么,竟不见了她的身影,只是从门外传来她的一句话,“他大病未愈,只是为了他好。”
东厢房内,夏儿拿着烛台,抹黑给瑾年收拾屋子。
“夏儿,那里有个黑影!”身后传来瑾年惊呼的声音。
“哪有?”夏儿顺着瑾年手指的方向望去并没看到什么。心道这姑爷胆子还真是特别。
哪知瑾年一把夺过烛台,伸向窗外,咦了一声后道,“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只发了情的野猫在那里。”
夏儿便顺着亮光也向外望去,不料身后出来一口气将那烛台吹灭了。
继而听到瑾年幽幽的说道,“你该看见了那只发了情的野猫了吧?”
夏儿转瞬便笑了出来,“看见了,早该看见了!”妩媚的扫了扫身上,娇笑道,“你刚把蜡烛吹灭了,我这身上也再没火种了。那不如姑爷给夏儿行个方便,先跟我家小姐将就一晚吧。”
瑾年亦是笑道,“我很愿意给你行这个方便。”说着,便踏步走向屋外。
身后的夏儿看着瑾年离去的背影,莞尔一笑,嘴里念道,“惊蛰这个傻丫头在哪里遇见这么个有意思的人?”
闺房里的惊蛰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梳妆镜前思索着她白天不得而知的问题,为什么小年没向众人提起可她们却都知道了?正思索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随后,柔媚的声音自外传来,“小姐,您交代夏儿将东厢房收拾了。可那屋里实在是太乱了,夏儿能不能明个再弄啊?”
惊蛰在屋中回道,“你去找春儿她们,让她们帮你。”
夏儿捏着嗓子回道,“不行啊,她们都睡了。我今天也累得不行了。你心疼自己男人让他静养,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呀,我也刚生病没好多久呢。”
惊蛰坐在屋中本不打算给她开门,只听她一声“你的男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心中说不出的气恼,登时踢开椅子将门打开,可见了门外的夏儿一股子的恼气却又发作不得。夏儿看着她,将身子一挪,瑾年便出现在了面前。
“惊蛰。”瑾年低声唤她,说着走到她身边,柔声说道,“夏儿姐姐说她怕黑,再加上东厢房那么乱。你便体恤她一下,明日再收拾,我今夜同你将就一下便可”说完,身子已经钻进了惊蛰闺房里。
夏儿俯身一拜,含笑道,“祝姑爷与小姐一夜好眠。但愿那只发了情的野猫别吵了小姐。”说着伸手推了惊蛰进去,顺手将门一带,怡然的离去。
愤恼的惊蛰无处发作,抬腿一脚把刚才踢翻了的凳子又踢正了过来,满腔的不快无人可诉。
一旁的瑾年也没闲着,早已经把地铺打理完毕,好整以暇的看着惊蛰。
“惊蛰,快过来睡吧!”瑾年唤道。
惊蛰见他的闲适样子又是一阵恼怒,愤愤然的向床边走去。躺下复又坐起。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唤起已经躺下了的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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