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中间被人力开凿出一条小路,斜坡都是堆放的土壤,如此一分为二的山我和晶到了其中一边,树林里漂白的垃圾袋和避孕套包装,喝下的饮料瓶与风不自觉吹响的丛林,顶部有一块翻犁过的耕地,平央的面积只有小半个操场大小,陇上就是几所坟茔,被枯枝绿草遮挡的石碑,微微隆起的土坡告诉我和晶那就是坟无疑。
风在平地是无所顾忌的,我和晶并没有害怕,总是时刻保持一种得来不易的安静,晶靠在土陇上,我躺在坟的草上,我们看见蓝色无垠的深空,感受着城市声响的浮想联翩。
好想睡下去。晶的声音
和坟一样安然无恙地活着。
长达数个世纪无人问津却又自带曾周遭过世界生活的目的沉眠于此。
我仿佛身临死亡其境,死亡的意义就是无止境地失眠。
然而晶就在我的身旁,那样的气氛甚是微妙,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别人带走了我们最为重要的东西,又被悄然塞回熔炉重造。
变成了另一个你不知情的另一个你。
晶选择和我到对面的另一半山头去。
下过土坎和结实的路面,泥土也可以如同水泥地一样坚硬,只要被人千万次踩踏。
我和晶也可以被人忘却,这里的人指我。
对面的山头下是几片果林,我和晶觅着阳光上去,是一个电站,已被圈圈围墙关闭,过去只有一个小山堆。
晶站了上去,只看见城市光景。
是啊,这里只是城市,哪有什么死亡的山峦和建筑,坟茔与偷情的少男善女。
如此想到便失去兴致,萌生了悲天悯人的情怀来,晶和我下到另一个城区,路边有绽放的桃花树,很小很少,十来米方有一株,但是在绿色卷心菜和褐色路面显得如此可爱。
晶与我为此大病一场,不知道好久我们都未曾去过此处。
那些感动伤心的山里的城里的孤苦伶仃的坟如同我们在床上连躺几周,于是再过去时书店已经重新开张,当几十年后再度回去毅然土地已成富丽堂皇的酒楼,矮小值得依偎的坟茔早就住满达官贵人。
偷情的男男女女说不定结为夫妇,育有子孙。
而我和晶子已经失去了世人定义死亡的定义的定义。
要过多少年后,才能心甘情愿想起来。
那不是什么,是我们的名字。
也不是,是晶和我给我们的名字,虽说后来很久期间只有我勉强记得,但是,错不了,那就是我的名字----丁君。
晶的声音犹如滴水成冰,电光火石之间我的神经恢复正常,晶已在我们唯一回忆尤新的塔上选择了离我而去。
我的面前是整个灯火阑珊的城市啊,有孩童的哭啼嬉闹,有门帘车轮的滚动滑驰,所有代表烟火气息的声色都是鱼贯而入到我的世界里,然而我内视只有自己了。
在前一秒的我甚感应有尽有,后一秒我已一无所有。
当我曾将晶的一部分嫁接到我的全部,我的全部成了晶的一部分。
现在晶就选择离去。
我们在风中物色了城市的夜景良久,最终在即将到来的成人之道各择其主。
天各一方的我和晶在南北两方好生--活着。
我选择离开这里,以三年曲折的高中生活为基石,我急急匆匆地就去了另一个地方。
想重新好好生活。
再也没有和晶见过一次。
时至今日我遇到了下一个重新走到我凡俗生命的森子,被五年来时时悼念晶的回忆再度提上案头,我在今晚与森子签订了某种暗中进行的合约,为了更好的活着,我不得不只能借重新回忆后又淅沥放下,忘记真是一件不容易的行动。
就这样远离了那个夏日之夜,山头,书店,街角,石桥和密林逐一消失殆尽。
时间这样想着都是凌晨到了,陈已和女友出去,两人是夜不归宿的,公寓里大部分剩的是我,现在时间很晚了,有关于森子的诸多被晶的潮汐冲散,也不是再那么萦绕于心,明早再去看看森子寄来的信吧。
信又是一件多么牵绊的事,好想在梦里意识做主给森子写一封关于晶的信呢,年轻时脑子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莫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并不知道那就是森子所说的潜在意识的我就地苏醒的征兆,森子所言极是,在那个夏夜,我迷茫得生无可恋之际,某个本我在潜伏已久的脑海里一番挣扎就脱困而出,想控制原原本本的我,我眼下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全靠森子前夜的指点。
现在已经不如十八岁时的炙热了,说是炙热,也就是自己突如其来的迫切欲望记下脑海诞生的文字,十分迫切,不做到就无法安宁,而且内心炙热火烤一样地誓不罢休,而且如果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实在是煎熬无比的后果,最迟的半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就像是走失了某种核心一样的事务,再也无法维持一天的正常运转,所以,至此以后无论如何,哪怕走在路上,做任何事情的一瞬间都只能主次分明地记下这些零碎东西。
无人可见除了我,而且再过几日翻开阅览也是让人自嘲得糊涂,只是可惜了那时竟是太难过得只能先记为快,以此得到的东西和失去的东西成不成正比随着年龄增长,时过境迁就不得而知。
这是唯一残存我身的唯一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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