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子脱掉羽绒服后的脸庞开始被屋子软禁的空气润化,变得白里透红,眼睛也兀自炯炯有神,有什么地壳转运的物质即将喷薄而出,火山平复的岁月一旦累积足够,就会毁天喷薄灭地而又新生降临。
宫泽理惠和小栗旬的对答是对《生而为人》电影的完美角色诠释,寿命周期的尾后是一波波对遗憾的再次赎回,要么是女人,要么是美学,我指的是富含美好的文学,在蜷川的摄像头下,歇斯底里的寡妇还是少女都难逃心灵的魔咒,女性的粉色衬衫和花裙子极端告诉自己,世界与我无关的同时我就可以堕落或者无限期自我升华,所谓的无赖派也只是一个名词,每个男女都是全新的个体,作为不和世界同流合污的参与者,也是绚烂极了。
我的一生,尽是些可耻之事。
也许只有崩坏,才能成为传奇。
这是《人间失格》里太宰治唯一的留言。
是第一句就提笔写下来的开场白。
而我现在何时,何地才能如此一样对我一生的可耻之事说一句旁白般的敬语呢?
森子就走下来坐在榻榻米上,一种莫名心安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森子的。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再污染我们内心深处幼小尚求慰藉的某个人,在此时此地。
“丁君,”森子的头发在灯光下有着黝黑的光泽“你觉得什么是喜欢和爱呢?”
“这是科学家还没能证明的论题呢。”我不再看森子的眼睛说。“我也是捉摸不清的。”
“从我的眼里,丁君其实一直是一个神秘的人?”
神秘?我内心开始检查自己。是密探还是间谍才能叫做神秘呢?
“是的”森子肯定的说,不容置疑,仿佛说的就是她自己。“你有两个样子,或者说起来就是两个我的本体,但归结起来哪怕你是一个活着的人,却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内部还有一个自己吧,或者说也不一定是你自己!”
我用沉思来回答森子吧,会是脑海里那个神秘的黑色深衣的男子么,他总是燕尾服,西装,背带裤和素衣一样的打扮,每次去用力观察他的面容他就会意识到一样地独自褪去,而我每次陷入自身觉得复杂的境地他就会冒出来说一句指导性的语录,就像是培根的《哲思录》,难道森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何时假扮成我的样子和森子来往?
“丁君不要刻意去深究,我们自身蕴藏的个体是不准外人发现的。”森子看着我说,“就算是自己,不到时机也是不可相认的。”
我的内部有个我,和我一起这样存活了这么久,经历了多数的女子轶事和前半生二十年来的成长,我有点惊喜和担忧起来。
森子在想些什么补充的话,继续说“过于,丁君当初追觅的意义就是这个意识的衍生物,已经成为了丁君身体不可缺少的某个部分。”
不错,森子说的很对,神秘男子几年前出现在我的脑海宇宙里我不当一回事,以为只是跃迁冲动而经过的长途飞船罢了,没想到,他会成为一颗行星。
我看着对面触手可及的森子明确地告诉自己,森子说的目标就是我。
“对于神秘男子的身份我已好奇过一段时间,但正如同森子所言,一有行动他就察觉地清清楚楚,恐怕世间也只有我最了解我自己了。”
森子把玫瑰图案的毛巾摊开,把我折下的痕迹铺平,秋季丛林旁的湖面无声无息时的样子,也像是草原羊群被草地淹没的景色。
最近无缘无故的比喻总是拿捏一些对象的特点就全面概括。
“丁君,可有过什么一直特别在乎的东西么,比如说从小到大的坚持和习惯,癖好和特长都行。”森子又眼睛里出现我的倒影。而我看着森子的眼眸从中找我坚持的事物,似乎很快就有个结果,口腔的热气出来后被冷淡下去,很快不见踪影。
“坚持的东西倒是偶尔有过,但持续至今的,无论什么细细想来真是一无所获!”我若有所思地看着森子的眼睛。
“就是这样了”森子站了起来,“这正是丁君你潜藏另一个我的起源,可以肯定地解释就是当你某年某月某日毫无预料就失去这种执著,另一个你就是悄然而生,而你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咧。”森子小女孩样的开心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登山后一样充满满足。
“也就是说,我的内部里在过去的某一天我不慎丢失了我的执念,接着另一个我就取而代之重生起来并潜伏我的内心小心翼翼汲取着我的身体茁壮成长?”
“是的,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也可以说当你曾经追寻的某种意义,无论活着还是死去的本意时,你在无处可寻它们的时刻就把它给诞生下来,你是它们父母,也是它们的孩子。”
我想起几年前,当我高二结束了那个夏日的承诺的发生之时,对《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终结之后的几天,内部世界就可以说突然开窍,拉了电的电闸就彻底明暗交替后,某种期待已久的东西就现身了。
再仔细回忆本我——神秘男子的外模,模糊的轮廓有点勾勒出一个成熟男子的脸颊,突出的颧骨和宽大的眼窝,四肢瘦长也骨干有力,其余的便模糊不清,宛如雪幕背后的一百八十度世界被实实抹成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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