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除夕夜
到中国农历新年了，于载言早就计划好和大家一起过。
下午开始，就到他的公寓一起做年夜饭。
因为有时差，大家就按日子，没按钟点过年了。
每个人都做一道自己喜欢吃的菜，在除夕的时候和大家分享。
还买了一些春节装饰，点了红烛，一下子节日气氛浓厚起来。
吃过饭后，大家在网络上看春晚，陆陆续续地有些同学回自己住处。
到最后欧阳瑾也离开了，只剩下于载言和悠悠两人。
于载言抱着她说：“今晚我们一起守岁，别走了，好吗？我们可以一人睡半边床。我不会打扰你睡觉的，我保证。”
时间已经过了11点，悠悠有点犹豫。
他继续说：“现在已经半夜了，天气又冷，我要送你回去再自己回来，不如你就在这里睡一觉，很快就天亮了，而且明天又是周日，不上课，没关系的，好不好？”
于载言把所有能找到的理由都说了。
其实悠悠心底里也不想离开，心爱的人在身边，谁又舍得走呢？
清醒的理智也抵档不了内心的欲望。
她轻轻点点头，于是两人又接着看节目。
零点到了，于载言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他从脖子上取下随身戴的玉佩，“这个是我奶奶给我的，我从小就戴着了，送给你。”
“不用了，还是你戴着的好。我也有不少这些东西，都是以前过生日的时候，舅舅送的，我都不大戴的，都放抽屉里，你这个我怕弄坏了，或是弄丢了，就可惜了。”
于载言却很坚持：“你有那是你的，这个是我送的，你戴着它，就好像我随时陪着你一样，我很早就想送给你了，你一定要收下。”
悠悠也只好收下了。
刚才喝了些红酒，现在酒劲有点上来了，“要不要去睡觉了？”
于载言心里一咯噔，不露声色地说好。
两人脱了外套，悠悠睡里边，于载言睡外边。
于载言看到悠悠闭上眼睛，此时却一扫刚才的困倦，突然很清醒了，身体一股躁热的冲动诱惑着他。
他轻轻靠近一点，试探着轻声喊她：“悠悠，你睡着了吗？”
悠悠迷糊地应他：“嗯，我有点困。”
于载言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心爱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情难自抑，热血直冲脑顶，
一个翻身压上去，深深吻她，
悠悠一边迷糊地回应他，一边吐字不清地抗议：“不要，你不是保证了吗？说不打扰我的。”
于载言越吻越激烈，在他还想更进一步，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时候，
悠悠已经彻底被这些举动弄醒了，用力推开他。
于载言突然被推开，像从迷梦中猛然醒来般，翻身下床，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将冷水冲到脸上。
觉得还不够，干脆脱了衣服冲个凉，水一直从头上淋下，一直到热潮退去。
再次回到房间，悠悠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于载言慢慢走近：“你放心睡吧，我不会再骚扰你了，我去睡沙发。”
悠悠欲言又止。
于载言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一夜无话。
天亮了，悠悠醒来时，于载言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不知道他后来是什么时候才睡着。
……
于载言开始了3周的实习，周末也是忙于解决实习中遇到的问题，或是完成实习记录和论文。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
***
林云帆已经卖了一段时间衣服了，夏顔快要砸在手里的衣服基本上都卖完了。
林云帆也有了不多但还算稳定的一笔收入，维持每天吃饭是不成问题了。
“明天周末，你跟我一起去进货，帮我选选，你比我会杀价，又可以省一笔呢！”夏顔用手肘碰碰他的胳膊，“早上9点过来接我啊！”
林云帆抗议：“你这老板可真会压榨员工，非工作时间还得干活。”。
夏顔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要不然怎么当老板呢？”
第二天早上，林云帆准时到了夏顔家楼下，一幢老旧居民小楼，等了半天她还没下来，打电话又没人接，没办法只得冲那小楼上喊“夏顔，夏顔”。
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谁喊夏顔？”
他已经注意到林云帆在这儿转悠半天了。
林云帆看他穿着休闲服，个子并不很高大，但有着线条刚毅的脸，一双透着警觉的眼睛，看着就觉得孔武有力，训练有素。
夏顔以前说过，她有个当警察的哥哥，应该就是他吧！
林云帆虽没干坏事，但心里不由地有点发怵：“哥，夏顔叫我来接她的。”
来人心里想着：谁是你哥？但也不跟他计较，“你叫什么名字？和夏顔认识多久了？”
林云帆忙回答：“我叫林云帆，夏顔说要我跟她一起去进货——买衣服。”
“林云帆——”
林云帆抬头往上看，夏顔从二楼窗台探出头来，“等一下，我很快下来！——哥，你别吓他。”
她哥朝林云帆看了一眼，进屋去了。
林云帆长出一口气。
……
林云帆和夏顔在去批发市场的公交车上。
两人并排坐在车尾。
“你叫我9点来接你，你自己居然还在睡觉！”
林云帆想说自己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为了她，好不容易这么早爬起来，结果居然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夏顔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这不是昨晚睡晚了吗？”
林云帆追问：“那你醒了之后还过了那么久才下来？”
夏顔只有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那我还得洗头，洗脸，换衣服，化妆……那不得要时间啊！”
林云帆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提高了音量：“怪不得我等了这么久，腿都站酸了！你要做这么多事，干吗叫我那么早来？”
夏顔满腹委屈：“我本来打算8点起的，这不是闹钟响了没听到吗！”
林云帆还是没好气：“你就不能多设几个闹钟，声音调大点！睡得那么死！”
夏颜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你吼什么？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多等一会怎么了？你像个男人吗？有没有一点风度啊？”。
公交车上一车人侧目。
林云帆冒火了：“风度？男人的风度是装给淑女看的，对你？用得着吗？”
林云帆还从没被别的女人骂过，还说他不像男人？一股厌恶从心底生起，这女人就是个泼妇。
夏顔只恨自己瞎了眼，居然看上他：“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我见一次，打一次！”
林云帆快步走到公交车下车的地方，到了下一站就急忙下车，临下车前还说了一句：“你以为我多稀罕见你！”
下了车，夏顔那句“滚”还像炸雷一样在耳边轰响。
什么女人啊？！林云帆望着车开走的方向，还没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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