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克荣在那大嚷：“你们找到了什么吗？找到了什么没有？这些可都是我们会所珍藏的名贵字画啊！藏在这里有什么错？看看，我那副《高水流水图》都被你们弄烂了，三千多万的啊！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钱总是越说越激动了，口沫横飞。
接着，扭头朝身边一个年约六十的秃顶男人大声说：
“赖厅长，各位领导，各位咱们会所的股东，这个会所竟然存在用毒品控制女孩子的事件，我也感到非常痛心。是我管理不严，出现了这样的事。业务总监龙宽，请公安队伍严肃处理！我会引咎辞职，如果触犯刑法，我愿意坐班房！我钱克荣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是，牟警官等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气呼呼地继续说：“没查到什么了是吧？怎么还在这敲敲打打，这些字画可都是非常名贵的，随便一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干一辈子也比不上。这些字画都是利缇市乃至整个川东的上层人士寄放在这里的，万一损伤了怎么办？”
那个赖厅长板着脸，威严地盯着牟丫丫，一字一顿地说：“小牟，我向来非常支持你的工作，也相信你是好警官。陶然醉会所里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这事，一定要好好彻查！但是，这里就到此为止吧。什么都没找出来，还在这折腾，不浪费时间么！”
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在那带着点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
“我觉得没错，外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能老那样子，要不然，对周围的百姓来说，也是一种干扰。速战速决吧，收队！带着所有嫌疑人离开！”
“不错，我的建议也是这样。这个地方就这么大，一目了然，可以了。赶紧收队，避免不良影响啊的扩散！”
“也是钱总失察了，不知道手下有这样子的败类啊！但是，我看这个地方是干净的！”
……
这些官员的声音嗡嗡响着，其中又还夹杂着那几个会所股东的声音。
一个个还叫得挺大声的，都说我们会所是非常干净的存在，不管是市级官员还是省级官员，都非常乐意来这里消遣的。还经常接待帝都来的要员。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藏污纳垢？
就是有一些苍蝇而已，总体来说是绝对符合法规的。
最后，那个赖厅长举起双手，稍微往下压了一压，充满了威严地说：“这样吧，这里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小牟，收队！钱总，你也跟着小牟回去调查！”
“是，是！”钱克荣直点着头，恭恭敬敬。
不经意间，他还瞪了陆晨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又充满仇恨。
好像再说，你丫的能耐我何？等我找到机会，我非抽死你不可！
陆晨冷笑，这帮家伙还真可以啊，这摆明了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不过，从这里头也绝对可以看出来，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他看向牟丫丫。
牟警官的神情阴晴不定，显然也不想太得罪那个赖厅长。
不过，这看起来都是字画的小房间，某一处就是藏着什么鬼啊。这不找出来，太可惜了，可以说，简直就是功亏一篑！
虽然有个逼女孩子吸毒并加以控制的事件，但凭着这会所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找到替死鬼。看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牟丫丫咬咬牙，不甘心，再次看向陆晨。
陆晨也像是一筹莫展了，竟然在小房间里缓缓走动起来，背着双手，像是在考虑什么。
“怎么？”赖厅长看到这气氛凝固起来，牟丫丫也好像不是很听话的样子，脸上就露出了愠怒之色，他沉声喝道：
“小牟，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么？你在这还能查到什么？我这是给你指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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