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九月十六出发，我们十七再去不迟。”第一天去的人要收拾营地，司马小白可舍不得代宁去被尘土呛到。
“好，我这几天收拾收拾，到时候你来接我。把新月姐姐也叫上吧。”代宁在带领跟前说了，自己要和代新月亲近的。
再说代新月本人也是个好姑娘，代宁喜欢和她说话。
“带她做什么！她都不要别人带，自己早就骑马去了。”司马小白才不愿意她再挡在自己和代宁之间。
“也好，反正到了营地就能见到，一样的。”代宁上次离开的时候代新月在她耳边说司马小白对代宁一片痴心，代宁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呢。
正好乘着这次机会解释清楚，免得耽误了司马小白的终身大事。
三个人用完了晚膳，代宁带着代宣进宫，司马小白非要跟着送送他们。
到了宫门口，司马小白准备下马车的时候，代宁突然好奇起来，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被打了屁股，怎么我见你走路坐下都没什么反应？”代宁有一次感冒了被打了屁股针，疼的她两天都不敢坐硬的凳子。
难道司马小白是铁人？
“这点疼不算什么。十七一早我来接你。”司马小白说完就跳了下去，到代宁的侍卫那里骑上自己的青龙马扬鞭而去。
代宁和代宣下了马车步行入宫后，还没走到甘泉宫，就被代凌派人带到了大西宫。
大西宫的正殿内，银环半躺在地上，旁边跪着一个小宫人。
他们后面，司马拙和景长极面色肃穆，尤其是司马拙抿着唇很是骇人。
“父王。”代宁和代宣向代凌行了礼，站在最前面。
“阿宣，你到这里来。”代凌站起来拍了拍身边的桌子。
代宣人往代凌身边走着，脑子里转的飞快，同时还提醒自己不要去看那个小宫人。
“父王。”代宣站在代凌身边，仰面看着代凌的眼睛，一双细长的眼睛干净无暇。
“司马拙，你来说。”代凌看着自己小儿子如此纯净的双眼，不忍心说接下来的事情。
“王子殿下，臣奉命彻查殿下遇刺的事，飞鸿殿的这个侍女说，是小王子差人在她那里骗得了右王妃养着的一条沙漠金环小蛇......”司马拙还没说完，看见代宣那泪汪汪的双眼，他不知该不该说下去了。
“司马大人，你怎么查到这侍女的？”代宁看地上跪着的侍女，不是右王妃身边常见的那几个，估计就是代宣口中那个饲养沙漠金环小蛇的小宫人了。
“啊，是臣盘问各宫宫人的时候，见这侍女神情恍惚，一问之下果然她有问题。”司马拙带人去飞鸿殿的时候，是右王妃亲自把人交出来的。
阿依那提昨夜回去一夜没睡好，总觉得那条沙漠小蛇和自己有些什么关系，早起一问养蛇的小宫人，她说前几天有条小蛇死了，被她扔给代宪原来养着的金雕了。
阿依那提看这小宫人不像撒谎，可是这也太巧合了。
万一这事真的和自己有关，她就是有一身的嘴也说不清了。
本来因为她害死王后的事大王已经对她起了疑心，要是再因此而让大王更加疏远她，她半辈子的计划可就要化为泡影了。
一番拷打下，小宫人只好把自己受了代宣的银钱，把小蛇交给代宣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了。
阿依那提没想到小小的代宣竟有如此手段，她料定这是伏太后给代宣教的主意。
“司马大人，这人你带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宫这里留不得她了。”阿依那提本来想着自己带着这小宫人去代凌那里鸣冤的，恰巧司马拙就来了。
把人交给司马拙比自己去要好，第一显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第二这种事自己去总有些恶人先告状的意味。
“也就是说，这人是右王妃自己的人了？”代宁蹲下去看着小宫人，吓得下工人低着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是，这侍女是飞鸿殿的人。”司马拙出门前司马小白叮嘱他了，在大王面前要帮着代宁。
“父王，能否把右王妃请来，孩儿要和她当面对质。”代宁这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代凌抬头看着代宁，他越来越摸不透自己的这个嫡女了，自从上次代宁进宫说她在天蟾路死里逃生开始，代凌就觉着这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今代宁说话有理有据，代凌终于知道这孩子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代宁，打死她也不敢去和代安争执什么，如今却敢和阿依那提对质了。
女儿这样，代凌很欣慰。
“父王觉得不妥吗？”代宁被代凌盯着看，以为是他不同意。
“好，曼夜宿，差人去把右王妃请到大西宫来。”代凌本来就想敲打敲打阿依那提的，借着代宁的手也好，免得自己出面弄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僵，影响到戎国和北胡艰难维持的邦交。
“是，王上。”曼夜宿看了眼代宁，躬着身子出去了。
“泉灵，去飞鸿殿请右王妃。”曼夜宿在檐下打发着一个小徒弟去了飞鸿殿，又对自己的心腹吩咐道，“你悄悄去甘泉宫通报伏月姑姑，就说小王子在大西宫要和右王妃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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