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贴近陈远的身体，她的心脏因为这场梦好像结了冰，她试图靠着他取暖：“快点结案吧，就像十年前那样，司机酒驾，我妈畏罪自杀，很简单的，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腰上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游移了片刻后，忽然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们太想在对方眼里看到痛苦不堪的神色了，仿佛是想找到自己还活着的证据。
利用与引诱，交织这在狭窄的房间里，对方声音就在耳畔。
这是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在这寂寞黑夜里，露出了自己从不示人的伤。
一切都够糟糕了，再糟糕又能怎样呢？
直到陆文川低头作势要亲吻姜棠的嘴唇时，姜棠清醒了。
然而陆文川只是贴近她的脸，很快便挪开。
陆文川很绅士，尽管拍这样亲密的戏，他的每个动作都是克制懂礼的，没有一丁点逾越。
姜棠僵硬又紧张，身体紧贴着，她能闻到对方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明明要对视，可姜棠不敢看陆文川的眼睛。
脑袋底下是床板，磕的很痛，姜棠不自觉的侧头躲避。
下一秒，宽大温热的手掌垫到了她的脑后，顺着她柔软的头发往下抚。
陆文川用着属于陈远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哑的问：“躲什么？”
“不是不怕吗？”
这是剧本里写好的内容，也不是什么逾越的动作，姜棠脑袋里却不受控制的闪过昨晚的画面。
她喝多了，不太清醒的，一步一步跟在陆文川身后，像是追着一束触不到的光。
这束光对她很温柔，没有因为她夜深醉酒丢下她。
尽管大部分的的画面模糊不清，可姜棠记得，陆文川和她说话，也对她笑。
姜棠的手腕被陆文川握在手心，很轻的揉捏了一下。
姜棠感觉到他手心干燥的温度，身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停！”陈平之在对讲机里喊道：“姜棠，你突然脸红什么呢？”
拍戏的陈导不再是平日里谈笑风生的陈平之，他不仅严厉而且不给一点面子。
这么多工作人员看着，姜棠转过头，抬手把滚烫的脸挡住。
她完了。
姜棠后半部分的状态不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这场戏余声应该是配合而且主动的，是她引诱在先。
但很明显，节奏完全掌控在陆文川手里。
姜棠一声不吭的垂着头，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嘴唇，脖子，耳朵，眼睛，哪儿哪儿都是浅红的。
陆文川对姜棠说：“你太紧张了。”
他背对着灯光，头发因为刚才那场戏有些凌乱，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姜棠抬头就可以看到他微微起伏的喉结，性感又漂亮。
姜棠默默的移开目光，垂下眼道：“是我的原因。”
“没怪你，不要多想。”陆文川听到她的道歉，笑了笑：“是拍这种戏紧张还是我让你紧张？”
姜棠愣了一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陈导过来说了几句，让其他人出去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陆文川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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