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药田看守的人走了过来,跟她们介绍,这是一种名为洗心草的名贵药材。是上等的止血药,它本身带有有轻微的致幻作用,能让受伤的人止血的同时减轻伤者的疼痛。
用在处理刀剑外伤伤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近来凤仪和北疆常年开战,这些草药大批被宫中收购用在军中,潘员外靠着这个药草赚了不少银子。
山坡上的风很大,苏月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凉风拂面而来,空气里浓郁的药草香里似还带着一丝别的味道。是什么味道,苏月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她看着片足有腰身高的药草天,大白天的,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泛起几丝森寒之意。
见她上前朝药田里走去,看守的人神色一紧,正欲上前阻拦。
师爷连忙介绍说她是渝州新上任的少卿大人,那农妇这才作罢,只是目光时不时朝那边扫上一眼,神色隐隐有些担忧。
苏月将那人的神色变化收尽眼底,心中猜想莫非这草药田中真的有猫腻?
她蹲下身来观察着药草田的土壤,捏起一点凑近鼻尖闻了闻,发现这下的土壤除了异常松软经常翻动之外,与那边黄土的土质并无二样。
上面沾着的肥料也只是普通的农飞天。
苏月疑惑地皱起眉头,心里越发地奇怪。
若只是这样的话,那潘员外难道要从远处运送肥料和水来浇灌这些药草?
那成本得高的…她不亏就不错了,哪还有得赚啊…
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苏月便打算离开。起身的时候只觉手指一阵刺痛,垂头看去发现被那洗心草的叶子划破了手指,上面冒出的血珠立马被叶子吸了进去,连带着茎叶的纹路闪过一丝暗淡的红。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师爷惊呼着跑了过来。
看守的农妇说这叶子边缘有许多细小的锯齿,让她挨着的时候注意点别伤着了。
苏月点了点头,目光却是看向那根洗心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洗心草在沾过她的血液后,显得愈发地娇艳了。
几人在原地寒暄了几句,苏月心中虽然对那潘员外有些不满,但是这药草田确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地荒着也是荒着,倒不如给她用来种草药,供军中医需。苏月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拒绝她的理由,于是买地的事情就这么拍定了。
潘员外知道消息后欣喜不已,便提出要请苏月吃饭。有了前一次的教训,苏月是万万不敢再答应她了。只是借故推脱说家中夫郎身子最近有些不舒服。
潘员外倒也没再强求,只是托人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到了苏月的府邸。
苏月望着那堆东西皱了皱眉,让吴慎行帮忙收到库房里,还特地叮嘱了这批东西千万不能动。
夜晚,
阿宁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恰巧见到苏月经过。他正欲开口唤她,却见她已然走进了一间屋子。
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敲门时,没过多久见那屋子灯火熄灭,显然里面的人已经歇下了。
阿宁疑惑皱起眉头,扫了眼旁边黎夜所在的那间屋子,又瞧了瞧自己面前这间。
“你在这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冷不丁将他给吓了一大跳。
吴慎行在厨房烧了热水出来,正端着木盆准备去小黎夜的房里时,却见到这个男人鬼鬼祟祟站在苏月的房门外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阿宁来到他跟前,细声问道,“苏大人和她夫郎从来不在同一个房间睡觉的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吴慎行皱起眉头不悦看着他。显然对面前这突然插足她们生活的男人没有好感。
察觉到他的话语中的戒备,阿宁唇角微微勾起,“你别误会,我也只是看苏大人看起来很疼她夫郎的样子,所以忍不住好奇问问。”
“不是看起来,实际就是这样!”吴慎行板着脸纠正他的话语,“晚上没事别再这到处晃悠,我家大人可不喜欢睡到三更半夜还有人爬上她的床!”
吴慎行毫不客气地警告着他,直白的话语戳得阿宁面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端着木盆瞄了眼男子尴尬的神色,轻哼一声越过他,朝着小黎夜的屋子里走去。
阿宁咬着唇死死盯着他的身影,涂着鲜红豆蔻的手几乎就要掐进肉里。
次日清晨,苏月是被一声尖叫声给惊醒的。
是小黎夜的声音!
苏月“蹭”得一下翻身下了床,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便见到小黎夜面色苍白跌坐在地,吴慎行正在一旁安抚着他。
“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的吴谨言和阿宁也纷纷从屋子里赶了出来。
小黎夜伸出手颤抖地指向门口,“蛇,那里…好多蛇…好可怕…”
苏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来到门口,只见门口的的箱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蛇,还有几条正抬起头看着她,嘴里吐着鲜红的信子。
“我去!什么人啊,这么缺德!”吴谨言凑过来看到吓了一跳,心中一阵恶寒。
苏月道,“缺什么德?人家一大早好心给你们送点吃的还那么多抱怨。”
吴谨言不可置信看向她,“你不是吧?”
“煮蛇可是我的绝密招牌,你们今天都有口福了!”苏月勾起唇角笑着道,让她去里面拿个木桶过来。
苏月拿出匕首小心翼翼从盒子里捏住一条蛇,使劲将它头甩向旁边的砖石上狠狠砸了几下,然后剖开它的肚子取胆,扔木桶里。
“敢吓我们家叶儿!看我今天杀你们一窝干净!”
“说!你想红烧啊还是清蒸啊!”
“你,那么胖,做蛇烧吧!”
苏月一边杀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同那些蛇对话,好似它们真的能听懂似的。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她浮夸又滑稽的表演,熟稔地将一条又一条的蛇开膛破肚,动作利落又老练。
等到里面的蛇基本都杀得差不多了,苏月这才发现那盒子底还压着一张信笺。
“哟,还有卡片呢!”
她挑了挑眉将信笺拾起,一旁的小黎夜被她那夸张的模样逗乐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惧意顿时消散了不少。
独自站在后面的阿宁看着门口的女子眼中流露的温柔笑意,心中五味杂陈。
苏月将信笺打开,在见到上面的内容后,笑容顿时僵硬在了嘴边。
“上面写的啥?”
瞥见她的神色,吴谨言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却见那泛黄的信纸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
又是一个狼狈为奸的狗官!
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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