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家里总是不停的发生争吵,比我童年的时候,更加的激烈。
他们不会在问我,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会选择跟谁?
而是转而跟我说,我们不离婚都是为了你。
我不知道这样子的话对当时的我究竟是造成了一种什么样的伤害?
我只知道我那个时候特别厌恶这种话。
后来连续渐渐大了,我发现在我的心底其实藏着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只不过后来他们终究还是离婚了。
再后来,他们两个各自又有了新的家庭。
我时常听到的话就变成了,都是为了你,我才不得不再找一个人,就为了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可实际上所谓完整的家,就是我永远都像一个外人一样,被排除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家欢乐之外。
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住寄宿学校了。
每一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为我知道,即便是休周末了,那个家也不会欢迎我回去。
哪怕这两个家庭中都各自有一个跟我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
可这样的关系有时候甚至都不如路人。
初中的时候,仍旧还是处于未开窍的状态。
当然,更多可能是因为我跳了级,年纪特别小。
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情,就是一个男孩子,对我用了很多难听的语言,在纸上跟人写写画画传播小黄,并且说我就是在下面的那个。
后来更说我是残花败柳……
而我实际上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好像是无端的恶意,突然间就让我鲜血淋漓,当我想要去追究的时候,对方却也只是说一句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曾经是也怀疑过我是否太过于斤斤计较,咄咄逼人。
不过后来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上了高中,我暴力的情绪就已经逐渐的显露出来。
我依旧是那样子的爱慕虚荣,不希望任何人,对我投以同情或者怜悯的目光。
当然还有瞧不起与鄙视。
那时候的我对写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在学生时代里,有了兴趣爱好,仿佛是犯了天大的罪。
他们或笑或怒,拿我出来调侃,对我各种各样的劝说,仿佛有一个兴趣爱好就是误入歧途。
以至于我不得不放下,最后还得应和他们的调侃,一起哈哈大笑。
那时候我也遇见了没有多少师德的老师,我越发的孤僻。
也是在那个阶段我彻底地出现了问题。
我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
只是每每走在宿舍楼走廊的时候,我都不敢靠近窗户的位置,因为只要去看一眼窗户,我的脑海中就会有无数个声音在对我喊:跳下去,跳下去。
没有任何的原因,没有任何的目的。
就是很想要跳下去。
我特别的害怕,可我既不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无处去寻求帮助。
后来更严重了一点,就是在我削铅笔的时候,我手上的美工刀总是会不自觉地向我手腕靠近。
我害怕极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明明以前那么那么的喜欢削铅笔,削铅笔简直就是我最解压的一种方式。它会让我有成就感,也会让我一颗躁动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但除了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拿起美工刀去削铅笔。
一个画画的人,没有办法去准备铅笔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前路究竟是如何的,或许是只想着逃离吧。
而这一切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倾诉。
因为我实在是太清楚了,这些事情说出去。我得到的不会是安慰与帮助,只会是嘲笑,会拿出来跟所有人一起笑的那种。
好像,那个样子就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变得很开心。
即便那些笑声会变成一把把刀子扎在我的身上。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当时上课了,而我的手机闹铃突然响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关了机闹钟也会响。
于是我就被定义成了玩儿手机,然后被收缴走了我的手机。
我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或许觉得不公平吧,明明闹钟响了,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就要被没收走手机。
而那些堂而皇之在教室里打电话玩儿手机的人,却可以什么事都没有。
只要当时把手机收起来就好了。
没有人会去追究他们。
偏偏是我,只是因为不知情的情况下,闹钟响了……
那一整个晚上我都是浑浑噩噩的。
我离开了那个学校,独自一个人,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时候我的目的地,是入海口。
我想要在那里拥抱大海。
结束这狗屁一样的一生。
不过最终没有成功。
回到了家里。
迎接到的,依旧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对,所有人都说我不懂事。
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为什么?
没有人问过我消失了那么久,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问过我是否会害怕。
他们只会说我让所有人都跟着担心了。
对啊,你看我又是一个罪不可赦的人了。
哪怕过后再有人跟我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我却再也没有办法开口了。
因为一切在我回来,面对的是一通责骂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那些过往的事情,那些曾经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冲动。都没有任何在说出口的意义。
毕竟终究还是我活着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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