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许梵意眯紧了眸，傅明戈很少称呼她为小栀，这感觉，隐隐让他不安。
“她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傅明戈攥紧了拳头，“她刚才差点拿刀子捅了自己的心窝，若不是我拦着，怕是现在，她已成了一具尸体。”
“她人呢？”许梵意心一紧，双手攥紧了傅明戈的衣领，“她在哪儿？”
傅明戈拿掉他的手，“你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她根本不想见你。”
许梵意无力的倒退两步，不，不可以，他所有的努力不能在此刻分崩离析。
他已经让她重新爱上了他，绝对不能让她再恨他。
这么想着，他已经转身跑上了二楼。
她一定在某一个房间无助的哭泣，他答应过季念，不会再让她哭了。
“小栀，开门！”他双手捶着最后一间反锁的房门，敲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索性，一脚踢开了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阳台上的窗却开了半扇。
“小栀？”他心惊胆战的朝着阳台跑去，就看见一抹素白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跑去。
她竟然从二楼跳下去逃跑了！
许梵意心疼到难以自愈，连忙翻下栏杆跳到院子里，追着她跑了出去。
她终于逃出了小楼的院子，刚才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脚不慎歪了，膝盖处又添了几处伤口，翻飞的血肉粘着尘土，有些刺痛。
可她顾不得了，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哪怕身无分文，哪怕颠沛流离，哪怕无家可归，只要能离开这里，她都愿意。
“小栀！”许梵意在身后紧跟着，她受了伤，跑不快，很快他便拉住她的手，从身后紧紧环住了她的肩膀，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别离开我！”
她的脖颈上有丝丝缕缕的泪水，冰冷的直侵入骨髓，“放开我！”
“不要！”他攥紧了手臂，“你哪也不许去，没我的命令，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凭什么命令我？”她红着眼睛，“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他颤抖着声线，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离开他，才会永远属于他。
“丈夫？”她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我的丈夫是谁？是那个把我扔在废弃工厂任我自生自灭的人吗？还是那个把我利用完就迫不及待跟别的女人结婚的人呢？”
“对不起。”他闭上眼睛，心痛到不能自已。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就有用了吗？”她声嘶力竭的哭吼：“你毁了我一辈子啊！”
“我会弥补的，我会用我这一生来赎罪。求你别离开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五年前那椎心泣血的滋味，我再也不要尝了。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爱你，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骗子！”她再也不会相信了，所有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淬着毒的蜜饯儿，她就是傻，才会着了他的道。
“许梵意，若时光倒回到五年前，那一枪，我一定打在你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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