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将楼梯间的门关紧后，进一步将自己体内的无尽阴气压在李慕豪身上，让李慕豪产生更多的幻觉。
在李慕豪的视线和感知中，整个楼梯间都是阴风呼啸，温度也开始下降了。
无数魑魅魍魉在楼梯间内飞舞，各种含糊不清的轻声细语在他耳边响起，轻声诉说着不知名的故事......
这一刻，他认为自己被卷入了鬼蜮。
“我……我不是故意，小春，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的！”李慕豪瘫倒在地，大声辩解道。
一股尿骚味从李慕豪裤裆里传出，因为过度惊恐，他被吓尿了。
钟灵低头看着惊恐万分的李慕豪，心里提不起半点怜悯，自顾自地说道：“副总裁，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交朋友吗？因为我不缺朋友啊，你看看,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他随手指了一下李慕豪身后，说道：“在你背后那只鬼魂，我叫他小毛，他是被火烧死的，不信你回头看看，他身上至今还有火焰在燃烧呢。”
钟灵随口捏造了几只死状恐怖的鬼魂，李慕豪听到后，心中惊恐更是进一步加深了。
李慕豪最开始还能保持一些理智，他也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撞鬼了，于是他用自己仅剩的胆量回头看了一眼，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鬼魂。
钟灵看到李慕豪回头的动作，笑道：“副总裁，不用回头，小毛很有礼貌的，他已经飘到你面前，准备跟你打招呼了。”
李慕豪的头仿佛慢动作播放一样，慢慢回到了正面,一眼就看到了钟灵所描述的鬼魂小毛。
小毛浑身燃烧着火焰，身上的皮肤血肉不停被火焰灼烧掉落，脸上明明是痛苦扭曲的表情，却还在故意挤出难看的笑容。
他伸出被火焰烧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掌，说道：“你好啊，李副总裁，我是钟灵的鬼魂朋友，小毛。”
“别过来，求了，别过来。”李慕豪不停向后缩着身子，裤裆又是一阵湿热传来，这下连屎都被吓出来了。
钟灵咳嗽一声，说道：“副总裁，现在让我来向你介绍一下`我刚认识的一个新朋友，她叫小春。”
他稍微打开雨伞，严小春的鬼魂便飘出来现了身，她盯着李慕豪，脸上充了满是恨意。
不过严小春没有动手报仇，正如钟灵所说那般，她就这样杀死李慕豪就太便宜他了，她要让李慕豪受到应有的审判和制裁!
其实李慕豪之前所见的鬼魂都是自己的幻象，可是现在的严小春，却是真真切切地现身了。
严小春飘到李慕豪面前，仰起脖子露出自己那被掐出来的血痕，说道：“豪哥，我当时真的好痛苦，那种无法呼吸逐渐窒息的绝望……”
李慕豪将头埋在裤裆里，带着哭腔说道：“小春，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我会找大师超度你，还会好好安葬你，你放过我吧!”
“好好安葬我？我的尸体还在你公寓的冰箱里，你怎么超度我，怎么安葬我？”严小春的身上有白色的寒气散发。
她的尸体被藏在冰箱里半个月后鬼魂才出现，这导致她的鬼魂也沾染了一些寒气。
李慕豪面对严小春的鬼魂质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脑子里就没想过超度或者安葬严小春，只是想着尽快处理掉严小春的尸体，不让自己恶行暴露。
可是他居住的高档公寓布满了监控，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来处理尸体。
李慕豪想过碎尸，也想过弄些化学试剂融掉严小春的尸体，可是他每次做好准备，一走到装严小春尸体的冰箱前就怂了。
他真的非常害怕一打开冰箱就看到严小春那副被冰冻的面孔。
钟灵看到严小春折磨李慕豪，心里没有半点波动，这是一个做恶之人应受到的惩罚，不需要他可怜。
他以意念传音道：“小春，继续我的计划。”
严小春强忍着弄死李慕豪的冲动开口说道：“豪哥，只要你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离开人间，不再来骚扰你。”
“这是真的吗？小春，你尽管问，我保证如实回答你的所有问题。”李慕豪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这种时候就算让他吃屎，他都肯干，更别说只是回答问题。
严小春一边和钟灵意念传音，一边按照计划询问各种问题，有的问题关乎李慕豪做过的恶事，有的问题关乎唐晓跳楼的真相。
“唐晓跳楼一事，我也不确定是否跟我有关系。我的确想过得到唐晓，可是她太聪明了，根本没给我机会。”
“而且唐晓跟公司一位女董事私交甚好，我被我爸警告过之后，就再也不敢对唐晓下手了。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看平时唐晓跟钟灵关系不错，就刻意去针对钟灵，经常让他去面对各种难缠的客户，上个月他搞砸的单子，背后还是我动的手脚。”
“我认了，我什么都认，之前我看上了公司前台孙菲，砸了一通礼物后她居然还在装清纯，之后我干脆就找了个机会安排饭局，直接给她下药上了她。”
“后来她怀孕了，说要嫁给我，我只是想上她，没想过要负责任，于是找了几个社会打手将她打流产了。”
“……”
李慕豪在楼梯间忙不停地回答严小春的问题时，没想到这一切都被钟灵用手机录音记录了下来。
由于严小春是以鬼魂形态发问，所以声音是直入到李慕豪脑海中的，钟灵的手机录不到到严小春的声音，整段录音听起来就是李慕豪在自认罪过罢了。
严小春看着屎尿横流，吓得脸色青白的李慕豪，心里真的不明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看上这个人渣。
她问完钟灵安排的所有问题后，心中仍有一丝执念，犹豫了片刻后问道：“李慕豪，实话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钟灵听到这个不在计划之内的问题，也没有去制止严小春，他也很好奇，李慕豪这个人渣心里是否有严小春的位置。
李慕豪仍旧是那一幅将头埋在裤裆里的姿态，他宁愿闻着自己屎尿的臭骚味，也不想看到楼梯间的鬼影乱飞的场景。
他听到严小春这个问题后，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答道：“小春，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我只是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
“我真蠢……”严小春自嘲一笑，带着失落回到了雨伞内。
钟灵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表情没有没什么波动，这个回答正好符合李慕豪人渣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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