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撒拉弗正好从她身边经过，见她停下，敛眸看她，“又怎么了？”
这张脸，跟记忆中一模一样，连垂眸看过来的淡漠感都如出一辙。
只除了眼睛颜色不同，她对他的印象也不同。
“又在想什么？”撒拉弗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如果是平常，她顶多呆愣一下，自己恢复正常。
但今天……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他弯腰逼近白皎皎，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一起，“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通通告诉你。”
“你的这张脸……”白皎皎心中有疑惑，没有避开，甚至更迎上去了些，手指落在他脸侧，目光一寸寸扫过，“是你的吗？”
有同一张脸，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恶魔了吧。
可她不确定，自记忆里的那些是她虚构出来的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她想不起来了。
撒拉弗脸黑下来，“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拍开她的手，他态度冷傲，眼神睥睨，“我还不屑于用别人的脸。”
哦，那就是确定是他了。
可初见契约的时候，他好像压根不认识她。
……他那时把自己伪装成天使，也有可能是装的不认识她。
不然怎么会找到她呢？
白皎皎回神的时候，撒拉弗不等她，已经走远。
“……”生气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
白皎皎小跑着跟上去。
她刚跟撒拉弗并排，撒拉弗便迈开自己的大长腿，将她甩在后边。
白皎皎：“……”
追了几次，都没追上，反而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白皎皎气笑了，单手按着腰，不追了。
走在前边的撒拉弗眼角余光扫过来，见她慢悠悠的，很不爽。
就这样就放弃了？
他放缓速度，等到白皎皎跟上来之后，斜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以前见过我？”
白皎皎抬眼看他，没有隐瞒，坦然点头，“不确定是我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但是我见过你的这张脸。”
撒拉弗也起了点儿兴趣，“你还记得更多吗？在哪里见到的我？”
白皎皎拧眉思索，“好像是在……”
撒拉弗侧耳等着，以为她要说出的时候，便见她倏然扬唇一笑，狡黠灵动。
然后拔腿就跑，钻入热闹的学生群中。
他们都穿着校服，人来人往，几息之间，白皎皎没了身影。
就像是一只灵活的翠鸟飞入绿林，到处都是她的掩护。
半晌。
撒拉弗敛眸轻笑，眸色深沉宠溺。
都会戏弄他了。
真不错。
白皎皎一路跑到教室。
不是没想停下来等等撒拉弗，但是他刚才逗弄她好几次，她得报复回来才行。
临到教室门口，她深呼吸两下，平复激烈的心脏。
推开门进去。
瞬间，热闹的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她，眼睛发亮。
白皎皎手握着门把手，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们这是都怎么了？
偏头看下门上的班牌，确实是自己班，没有走错教室。
她试探往前一步，他们依旧盯着她。
尴尬。
白皎皎试图微笑，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挥挥手，“早上好。”
就像一滴水落入油锅。
教室炸开，各式各样的早上好齐齐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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