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伸手揽住薛崇,稍稍抬起身子,阻拦了他起身的动作,将他覆在了下方。
“怎么回来了?”
盛娆一只手肘支在薛崇心口,纤手托腮,美目顾盼,另一只手则抚在薛崇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短短的青须。
薛崇眨了眨眼,美滋滋地环住她:“想你了啊。”
“才几日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薛崇嬉皮笑脸地捏了捏盛娆的脸颊,“怎么又瘦了啊?”
“你不也是?”盛娆故意地在他心口画了个圈儿,感受着他加深的呼吸,盈盈一笑地起了身,“起了。”
“……”
薛崇磨了磨牙,无奈又溺宠地起了身,披上外袍去开了房门,一眼就见到了外头等候多时的姜荷。
虽然府里的人已经提前告诉过姜荷了,真见到了薛崇,姜荷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她忍不住笑了声,轻快地迎上去:“您可真是……”
薛崇笑眯眯地倚着门框,侧了侧身给她让出地方:“我怎么了?”
“没事,您厉害。”
薛崇低笑,跟在她后头进去:“不厉害能当驸马?”
“您就飘吧。”
有些日子没和薛崇拌嘴,姜荷还有些怀念,脸上始终带着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无声地哼着曲儿忙上忙下,等盛娆和薛崇慢悠悠地用完午膳,已是半下午了。
姜荷识趣地没有打扰,早早地泡上了茶,备上点心,心安地给二人留下了独处的时间。
薛崇受宠若惊:“我这是久不回来,都成客人了?”
盛娆倚在他怀中,正翻着后方呈上来的消息,闻言轻笑了声:“嗯。”
“小姑娘这态度我都不想走了。”
“就因为这个?”
“哪能啊,当然是因为你。”薛崇连忙改口,“舍不得你。”
“哦。”盛娆一派戏谑,“说正事。”
薛崇闻言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手臂上用了力气,踌躇地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的确是为这事回来的,但在见到她的那刻,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让他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盛娆耐心地等了许久才等来他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没正事。”
“……”
“我就是一时冲动,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薛崇解释道。
盛娆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她放下手头上的文书,回头看向他:“什么时候走?”
薛崇心间一梗,无奈至极:“要不要这么直接?”
“你很闲?”
“……”薛崇无话可说,闲?他都想一个人分成几半用了。
盛娆幽幽地戳破了他的窘迫,替他做出了选择:“夜里走?”
薛崇没了办法,抵着舌尖“嗯”了声,他原本就该今夜走的。
“我让父亲暂时按兵不动了,我还是不太放心盛齐。”薛崇想了想,还是添了一句。
盛娆不在意地应了声,她理解薛崇,她自己也是一样。
两人之间莫名地陷入了沉默,盛娆转回身去,继续翻看文书,薛崇则百无聊赖地时不时招惹招惹她。
盛娆不在意地纵容着他,被他惹烦了就拿着文书敲他一下,时间一晃而过。
在天色昏暗下去后,薛崇越发放肆,盛娆被他招惹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忍无可忍转身覆倒他,强势地不让他反客为主。
薛崇也没有主动的心思,眉眼舒活地帮着盛娆欺负自己,在两人都气息不稳时,他遗憾地求了饶,牢牢地拥紧了盛娆。
“不想走。”
盛娆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久久没有言语,让薛崇颇为意外,眼见天色已暗,他痞笑着在盛娆额上亲了下:“舍不得我了?”
“舍不得。”
盛娆没有丝毫的犹豫,直白的挽留让薛崇心软得一塌糊涂,差点脱口而出他明日再走。
他缱绻地注视着盛娆的侧颜,笑眯眯地在她下巴处挠了挠,宛如逗猫一般,换来的是腰后的一点疼。
薛崇低笑,果决地松开了盛娆,潇洒地起身:“走了啊。”
盛娆心里如缺了一角,突然地就想和他依依不舍,她呀,骤然冷静不了了。
薛崇没等来她的回应,好笑地在她发顶揉了揉:“走了走了。”
他不再拖泥带水地出了房门,让盛娆想叫住他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盛娆怅然若失,有种追出去叫住他的冲动,她堪堪压住心思,望着案桌上的文书没有再看的念头。
他大抵不是回来求心安的,而是来搅动她心池的吧?
外头薛崇走着走着忽然打了个喷嚏,他驻足回头看了眼,他这是还没出府就被人惦记着了?
薛崇眉目生辉,正要继续往前走,旁边的假山后传来几句八卦,正好入了他的耳。
“元宵那日段公子来了,你们知道吗?”
“啊?没有吧?我没见着呀。”
“没有进府,府里有人在街上看见了,好像是直接去城外等长公主了。”
“所以长公主提前回来是因为段公子?姜荷姑娘走时说是元宵之后才回来呢。”
“应该是吧,要不是长公主去了烨城,说不定段公子会陪长公主过除夕呢。”
“这倒不会,还有驸马呀,你们把驸马放哪了?”
“长公主什么性子?再宠一个人能宠多久?段公子可不比驸马差。”
……
侍女们天真的嬉笑如利刃般划得薛崇千疮百孔,他脸上的笑僵住了,失魂落魄地后退了步,满腔深情和不舍皆火辣辣起来。
修长的指尖深入掌心,月牙入肉,无关紧要的疼在此刻成了击溃他的刀锋。
想到在烨城见到盛娆时的狂喜,也想到送她离开烨城时的难舍难分,薛崇自嘲地低笑了声,在下一刻转身折回主卧。
主卧里,盛娆拿着份文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目里空空,还陷在空寂中。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如一声雷响,在幽静中格外刺耳,盛娆被骤然惊了下,眉宇微蹙,在她转头的同时,身上已多了片阴影。
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已被口勿住了,薛崇有力的臂膀没有怜惜地托起她,顷刻间将她从外室带进了床榻间。
薛崇不复往日的温柔,凶狠得如换了个人,指下绵延出点点深痕,在盛娆如凝脂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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