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惊羽……你会死的,你不能死,我欠你的已经那么多了,不能……”
“你欠我的,早就还不清了。”雪惊羽却是低笑出声。
月千璃一阵错愕,看着雪惊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不清,所以,不要还了吧!”雪惊羽浅浅的笑着,看着月千璃,道,“我忘了告诉你,君墨胤其实还没恢复,他中的绿光草没那么容易解除。”
“什么?”月千璃只觉得呼吸都停了几分,惊讶的看向雪惊羽。
雪惊羽轻声说道:“当初喂他吃下的也的确是解药,只不过,那解药并非是一定有效的。想要彻底解除绿光草给君墨胤带来的限制,只有一个办法,就如同现在你要救我的办法一样。否则,过不了多久,君墨胤只怕也是油尽灯枯了。”
“……”
月千璃心中一凉,怎么会这样?
“云笙,你舍得君墨胤就这么死去吗?”
月千璃摇了摇头。
她不舍得,她怎么会舍得?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雪惊羽浅浅的笑着,道:“我与他,你只能救一个。”
“为什么……会是这样?”月千璃颓然的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下,紧紧攥着心口的位置,她只觉得,很痛很痛。
雪惊羽摇了摇头,道:“所以,你还是快走吧!长老们现下以为你在专心救我,不会太过防范于你,你趁机离开,去救君墨胤。”
“不……”
“我必须救你,至于君墨胤……最多,我陪他一起死便是。”
月千璃低声说着,总是需要有所取舍的。
她欠了雪惊羽这么多,却什么也还不了,眼下,他快死了,她又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至于君墨胤……
的确,君墨胤也为她付出太多,但是,至少,她爱的人,是君墨胤。
雪惊羽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懂她的心,正因为太懂,所以,他才不能让她做出后悔的事。
“惊羽,好好活着……”月千璃看着雪惊羽,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格外认真。
雪惊羽却是猛地伸手拉过她,紧紧的抱住她。
活了两世,这是雪惊羽第一次拥抱她。
相拥,无言,时间凝成了永恒。
但是很快,月千璃便是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雪惊羽的灵力在慢慢散发,却是进入了她的身体。
“惊羽,你做什么?”意识到这点,月千璃不由得想要推开雪惊羽。
“别动!”雪惊羽紧紧的扣住她的背,低声说道。
“惊羽,快停下!停下!”月千璃禁不住哭出声来,她根本无法阻止雪惊羽的行为。
雪惊羽正在将自身的灵力尽数散进她的身体里,这样下去,他自己会没命的……
“云笙,听我说……你想离开雪域,这是唯一的办法,我的灵力与你的灵力融合之后,便可启动圣石,圣石毁了,雪域也便不复存在了……”雪惊羽低声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会死的……惊羽……”
“活了这么久,我累了。”雪惊羽低声说道,“忘了告诉你,与你有血契的人,已经是君墨胤了,等你离开雪域,你就可以放心的做他的妻子了……”
“惊羽……”
“修行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原来,我最想要的,不过是你过得幸福罢了。”雪惊羽低低的笑着,眼中满是宠溺,“得来的一切,都抵不上你的快乐。”
月千璃只是流泪,所有的言语哽咽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嫉妒君墨胤,可是,更多的却是羡慕。到后来,我才明白,我与他不一样。他能为你做的,我却永远都做不到……因为,我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枷锁,我没有勇气,去改变现状。”
……
“所以,我能做到的,只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带你回雪域,只是为了改变血契,你人不在雪域,我没有办法去改变血契……”
……
“长老们要的,是龙气。无论是君墨胤还是凌浩然,他们一旦一统天下,便会拥有至高无上的龙气,紧接着,会被带来雪域炼化,提取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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