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应该是锦仟池自从退役之后第一次联系景凡。
不过倒是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干什么呢，怎么没见你直播？]，但这里面所包含着的那种除了锦仟池自己之外，别人所完全察觉不到的情绪就多少显得有些辛酸了。
甚至可能连景凡都察觉不到。
景凡：[吃完饭在往俱乐部走。]
景凡给锦仟池的回复很简短，而且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本来是想就把手机给直接收回去的，结果没想到很快就又震了起来。
锦仟池：[你自己？]
景凡：[肖泽扬]
锦仟池：[……]
锦仟池：[他已经被选上了？]
景凡：[没有。]
锦仟池：[动画表情]
锦仟池：[那来吧，等你回去之后咱们两个开一局？]
景凡：[今晚约了肖泽扬]
锦仟池：[……是吗]
锦仟池：[那就算了，等有空再说吧]
景凡：[嗯，有空联系你]
锦仟池：[好的]
锦仟池：[动画表情]
一直到景凡回复完这句“有空联系你”之后，肖泽扬才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给谁发消息啊？”
景凡又看到锦仟池发给他的最后一个动画表情是一个小萝莉给亲亲的动图，害怕肖泽扬不小心撇见之后又误会什么，于是赶紧把手机屏幕摁灭了放回了兜里，嘴上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偶像。”
而在被告知对方是锦仟池之后，肖泽扬脸上所浮现出的那复杂又凌乱的表情突然让景凡忍不住有些想笑。
而肖泽扬这边是肯定笑不出来的，他甚至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没哭就已经算是生命的奇迹了。
这两个人该不会真的有一腿吧……
****
一路沉默着走到了俱乐部，景凡带着肖泽扬来到了一个空闲的训练室。
“这俱乐部里面一共有多少个训练的地方啊……”肖泽扬跟着景凡进到了里面之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虽然这俱乐部大楼的建筑从外观看上去没有多复杂，但是一走进去就让人感觉跟个迷宫似的。
而且别看肖泽扬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进的训练室却都不一样。
“三十多个吧，”景凡仰起头一边想一边回答肖泽扬，“因为基地除了lol分部之外还有《绝地求生》《dota》《王者荣耀》《守望先锋》，这些分部全都需要训练房……不过lol是个大部，所以分到的地方就多一点。”
“厉害了……”肖泽扬一边念叨，一边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怪不得都说MAG有钱……之前我在青训部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
景凡笑了笑。
和上次跟景凡单独试训的训练室不同，这次的地方要比之前那次更宽一些，外设也很齐全，看外观应该全都是俱乐部的赞助商爸爸们发过来的最新款。
“所以我们是要打完排位赛之后拿给何卫鸣看，让他否了孔延？”肖泽扬坐到电脑前，抬头问了景凡一句，“还是就只是先随便练一练……”
“何卫鸣没时间理这些，”景凡坐到肖泽扬对面，一边低头调试着设备一边跟肖泽扬说，“他既然认准了孔延就不会再轻易改主意，反正钱也不是他掏。”
“那这是……”肖泽扬懵了，本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景凡的战术，结果没成想还是偏离了轨道。
“是要拿给孟汪洋看的。”景凡抬起头跟肖泽扬说。
“孟汪洋！？”肖泽扬听到这名字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在大脑中飞快地检索了一遍，最后锁定了一个答案，“就咱们俱乐部副总？”
“嗯哼。”景凡点了下头，耸了耸肩。
“孔延这人是何卫鸣想要的，但五百万跟何卫鸣没关系，”景凡说着，快速地从客户端里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所还得是从拍板掏钱的人那里下手。”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冯德馨……”
“那这我们就涉及到一个找不找得着的问题了羊天才。”
景凡嘴角带笑，耐心地跟肖泽扬解释着他刚才所提出的，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直接去找正在美国参加商务晚宴的冯德馨老板大人的问题。
肖泽扬对着景凡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心里面差不多也理解了景凡的意思。
孔延是何卫鸣要买的，但是买孔延的钱是战队出的，所以如果让出钱的一方发现自家青训部门选手的水平和这五百万的水平其实差不多，那么这些人心里面自然是会更倾向于花钱少的这一方……
商人的一贯思维。
“那我就选我拿手的辅……”
“你选AD，我来给你打辅助，”景凡都没等肖泽扬把话说完就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要拿给孟汪洋看的话还是选个C位比较好秀……”
“我？”
“那不然呢，”景凡挑了下眉，托着脸，“要不你还想要谁来，我给你打电话叫？”
“那你把锦仟池叫来吧，”肖泽扬倒是一点都没跟景凡客气，“我等他，真心的。”
“学会抬杠了是不是？”景凡眯缝了一下眼睛。
“不是，哎……其实我就是不想在你面前玩ADC……”肖泽扬咂了下嘴，乖乖跟景凡说了实话，“那还不得被你嘲讽成孙子了，我才不上当呢。”
“……说真的你让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肖泽扬抬起头，露出了一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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