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递了请柬,跨门而入,直直的随着人流来到徐府正堂,却被丫鬟打扮的女子横冲直撞一把揽着。
“快——快,救救我家小姐,她——”
青烟心急之下,也没看对方是谁便一把揽着求救道,小脸上已有斑斑泪纹,嘴唇发青的颤抖。
“你们先去大厅通知一下徐大人,后面好像有事发生,我先看一下。”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公输还没弄清楚,但感觉刻不容缓,吩咐两人后便任由着青烟扯着走。
容声喜欢清静,为了躲喧闹,和青烟闲坐在阁楼下的榭亭里,却被像饿狼捕食般袭来的袁克端锁定目标。
本就风流,酒精发作的他更像野兽,眼中燃烧的欲望已吞噬了一切,走近容声,一把扯到怀里,不谙世事的少女惊得一下花容失色。
啊——啊——啊——啊,惊叫声刺耳。
袁克端贪婪的低头往容声脖子里吸允,却被反抗的容声一把推开,脑子里一片空白,害怕的,无助的跑向阁楼里。
袁克端偷鸡不成,猩红的眼睛里全是欲火,邪恶的眼神瞟了一下,恶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兴趣满满的迈着横步跟去。
早已吓坏的青烟躲在一旁,小身子颤抖着,一个冷颤后,便跑向正堂。
青烟前面引路,急迫的上了阁楼,便听见容声那彻耳,无助带着哭腔的声音。
袁克端一把把她甩到床上,急迫的扑上来,容声挣扎着双手,却被他狠狠压在床上,低头狂吻着她的脖颈。
“不要,不要————啊啊啊”
清泪沿着煞白的脸颊滚烫的滑落,双手却使不上一点劲,头嫌弃的左右摇摆,脖颈间灼热的发疼,嗓子被堵的沙哑着。
公输推门而入,一把扯着袁克端的肩膀,甩到了一边,嗑到桌子旁。
反应过来的他,一个激灵,怒火上身,起身超公输打去,却被公输一脚正中胸口狠狠的踹飞,连带着身后的桌子噼里啪啦的跌倒在地。
袁克端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道,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连咳嗽都很困难。
当初那个夜晚,西润也如这般无助,可惜他却不在。
不知何时,公输的拳头已紧紧握死,眼神冷峻立在原地。
身后细细碎碎的哭泣声,饶捣了他的回忆,他缓缓转过身,看见梨花带雨的她心有余悸的靠在青烟的肩膀,颤抖着。
“你还好吗?”
公输知道清白对女人有多珍贵,试图慰问道。
那般熟悉、赋予磁性的声音只存于她的记忆力,杏眼迷离还带泪花,容声双眼微微上挑,犹豫了一刻。
“是你吗?——还是我做梦?”
容声的声音还是参杂几分撕裂,又有几分挑动的喜悦,弱弱自语道。
容声慢慢缓过神,从青烟的肩上起身,额前的刘海儿被汗水浸洗的一缕一缕左右两分。
四目对望,已是四年之隔。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缘分真的青睐这般桥段,对她,每每这般狼狈不堪,对他,每每这般楚楚动人。
容祖风风火火赶来,容声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委屈的嘤嘤做声。
青烟哽咽着,把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容祖听后勃然大怒,三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一顿痛打后的袁克端醒了酒,识趣地低着头站在一旁,他的司机也灰突突的挨着。
“世叔,我错了——我来的时候喝了点酒,就————”
袁克端还恬不知耻带有一点委屈辩解道。
“就怎样——喝了酒就可以胡来,你真是给你爹长脸了,你们家这门亲我们可高攀不上,现在就给我滚——滚”。
容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眉毛皱成一团,生气的大声呵斥道。
“可是这——————”
司机是奉命来的,却弄得一团糟,拼命想挽回,却被徐世昌一声呵斥。
“滚————”
容祖撇过头,指着门的方向嘶哑的喊道。
“反正,早晚你会求着这门亲的,走——”。
这位袁少爷一脸的桀骜不驯,死不悔改,舔着脸放大话,头也不回的撞门而出。
“你——————”
容祖气的脸都绿,手握拳,狠狠地拍打着旁边的桌面。
正堂还有大量的宾客,容祖收拾了心情,匆匆赶到正堂招呼客人。公输也跟着去了正堂,和兄弟们汇合。
老夫人坐在房内窗户口的摇椅上,容声趴在祖母的双膝上,祖母抚摸着孙女的秀发。
“奶奶,我见到他了。”
容声嘴角微微上扬,一句话似乎解了四年的心结,明朗的声音里有一丝喜悦,刚刚的阴霾似乎已烟消云散。
“是不是那个公输啊,恩,是个不错的孩子,奶奶上次也是他救的,我们祖孙两是咋了,就摊上这个人了。”
老夫人长叹一声,微微起皱的脸上,一脸和气。
“恩——原来他叫公输啊。”
容声碎碎自语道,像是得了稀世珍宝,胸口的小鹿刹不住似的砰砰乱跳。
这个名字自此在它的生命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成了她一生的牵绊,也是她听过最美的情话,从此一颗心为他画地成牢。
愿诸事都如这般奇妙,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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