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有很多种，不快乐也很简单，或许，你今天想买一件衣服没有买到可能就不开心了，但是，小月亮，你的不快乐与生俱来如影随形。”所以，他才那么那么想让她忘记一切，“有的时候，忘记真的不是坏事，反而是一种解脱。”
解脱。
顾倾城没想到叶黎会用了这么重的词，“与生俱来？”
除了影子，她还真不知道什么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叶黎却不肯多说了，“其实我也并不是很了解，走吧，那边有还不错的夜市，这个时间我们正好可以逛一逛。”
“你还来这种地方？”
叶黎缓缓笑了，“为什么不呢？做学问其实和做做演员并没有很大差别，你在体验别人的人生，我也是，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你在表达他们的生活方式，或许我是在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
“……”顾倾城嘴角抽了抽，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你亦然。”叶黎摸摸她的头，“你的演绎或许也会让其他的人了解，原来社会上还有这样一种职业，这样一类的人的存在，或许，说不定哪个契机就会让某些人在某个时候触击到他们，从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顾倾城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两人为数不多的一起走在路灯下，穿梭在人流中，借着路灯的光，顾倾城觉得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与平时不大相同的叶黎。
至少，这个叶黎没有那么沉默。
路过天桥的时候，上面有卖花的小姑娘，手中携着一篮栀子花正在售卖，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会儿路过的人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女，或许是退却了感情上的激情，竟只是稍稍一瞥便匆匆走了。
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叶黎牵着顾倾城的手站在了小姑娘跟前。
无人问津的小摊前终于停下两双脚，卖花的小姑娘终于抬起头，眨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两人。
“这花怎么卖？”
“五，五块钱一支。”小姑娘怯生生的伸出五根手指头。
“我要的有点多，能卖吗？”叶黎忽的道。
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可又不甚确定，“您要多少？”
“我要一篮。”叶黎掏出钱包从中抽出几张大票。
小姑娘连忙摆手，“不不不，太多了，大哥哥。”
“一半的手工费，帮我编个花环，会吗？”
“啊？会。”略一愣怔，小姑娘就开始动手，或许经常编花环，不到十分钟就编了一只花环，不多不少，恰好用了一篮花，她不甚确定的递到叶黎跟前，“您看这样行吗？”
叶黎接过来，抬手轻轻戴在顾倾城的头上。
洁白的栀子花，纯洁无瑕，黑发轻扬，美得仿佛是夜间的精灵。
递上钱，叶黎牵着顾倾城的手离开。
步履从容，两人一同混入人流里，卖花的小姑娘仿佛在一下子反应过来，“谢谢，哥哥姐姐，谢谢你们！”
听着身后的声音，顾倾城唇角遮不住笑，却忍不住歪过身子去看他，倾城绝艳的脸上满是戏谑，“嘿，亲爱的，这是同情心发作呢？还是突然有了浪漫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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