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回到东皇山，生了一顿闷气，也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别的套路。
鲁谷到底在计划什么，吴缺不知道，情报有限也分析不出什么来。
索性也懒得再纠结，传信将洞虚大帝召了回来。
“怎地？问你要的东西，有着落了？”洞虚一踏入东皇山秘境，便惊喜地看着吴缺。
“喏……”
吴缺将帝命丹与石心果，一并交给了洞虚，帝命丹是刚用炼天碗炼制的。
只要有材料，炼天碗表示，连天也能给你炼出来。
“我就知道你行！”洞虚欣喜不已，将两件东西收起，“有了这俩，我更有把握了，至少能在短时间内说服两人。”
“才两人？”吴缺皱眉，“你不是找了好些人了吗，还挖不动或是他们开了什么高价？”
“没有高价，他们在权衡，因为仙界之门要开了，最多不会超过百年，甚至可能就在十年内……”
吴缺冷笑：“哦，我明白了，他们觉得成仙在即，我给的长生契机显得不够筹码了？”
“是。”洞虚点点头。
“既然如此，为何还有人愿意加入我们？”吴缺问道。
洞虚：“不是谁都对仙界有信心，比如我，现在便不想去仙界。”
而今的洞虚，还没有修成《石帝经》的融魂法，因为吴缺提醒过他，最好要先修出第二元神。
对洞虚来说，长生有望，何必又去仙界混迹？
到了仙界，指不定帝仙遍地走，他一尊大帝去仙界还能在源界这般潇洒，有这样的社会地位？
肯定不可能。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又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懒得去闯咯。
听完这一席话，吴缺忽然想起了鲁谷的话，又想到了自己的一些联想，于是问道：“这……有多少人，是很明确，要在仙界之门洞开后，去闯仙门进入仙界的？”
“大半吧，据我知晓，禁区的人都在为仙界做准备，他们心中觉得仙界成仙才是正统……但聪明人都知道，自古以来仙门洞开，没有一次不是充满了鲜血的……”
洞虚摇头道，他知道一些古老的秘辛，告诉了吴缺一段尘封的故事。
上一次仙门洞开，还是在帝尊时代，那时帝尊阁上了仙界。
在那次开仙门前后，源界陨落的帝仙，不下于二十位。
更上一次仙门洞开，在神话时代后期，也是血与泪的历史。
仙界之门，代表长生之门，跨进去不一定能成仙，跨不进去一定会死！
“那就让他们跨仙门……”吴缺眯着眼笑道，利用世界壁垒刷掉一些人，对于他打击禁区的事情是有利的。
强行跨界，仙王都有陨落的可能，而纵然是有仙界之门，属于合法跨界，但也需要硬实力。
有成仙资格的人，才能跨越上仙界，否则死在半道上是极其可能的。
“如今的源界，环境太差了，成帝已经是天花板，想要成仙只有两条路……一是硬抗天地规则，强行化仙，但风险太大。”
“第二条路，则是去成仙路，但风险更大，可能会死在前几关。”
“仙界之门的风险，相对小得多……”洞虚总结性地道。
成仙代表长生，真正的寿与天齐，除非一界崩塌，否则不会自然死亡。
就算是真仙，只要他想更进一步，在源界是没什么机缘了，除非惊才艳艳到媲美古天帝，但那样的人又怎会惧怕进入成仙路？
故此，吴缺估计，仙界之门洞开时，源界藏着的大能都会跳出来，要跨仙门。
禁区的大帝如此，那些从成仙路上折返回来，藏在宇宙各处的强者，亦是如此。
他们的成仙路被堵，只能去仙界争夺机缘，那里还有更上一层楼的条件与资源。
“等等……”洞虚走前，吴缺叫住他，将一个玉瓶丢给他，“里面有一枚丹药，给你的。”
“我不需要帝命丹。”洞虚摇头，觉得是浪费，一旦融魂法修成，完全不需要这东西。
吴缺摇头道：“是增强元神的帝魄丹，可助你早日修成第二元神……”
“嗯？”洞虚连忙将手缩回，把东西揣兜里，“那我收下了，多谢了。”
“你这算是，买定人心吗？”洞虚回首一笑。
吴缺无所谓地道：“里面有剧毒，你敢白拿不办事儿，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呵呵……”洞虚冷笑一声，啐了一口，头也不回地甩首而去。
若吴缺不说这话，洞虚还真怕他下了毒，但听到吴缺故意这般说起，他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反正双方早已签署契约之誓，拟定彼此不能无故伤害对方，否则将引来天劫神罚。
吴缺冲着洞虚背影喊道：“小心一些，别被人坑了，还要注意别把好东西喂给白眼狼。”
“放心吧，我自有计较，江湖……我比你熟。”洞虚淡淡地朝着身后挥挥手，随后自东皇山上，一步跨越星空，去了域外。
“这次要挖的墙脚，是域外的人？”吴缺惊讶，有些细节洞虚没与他详说，只知道有几人要投诚过来。
“我也要做两手准备……”想到那些禁区存在的阴险与反复无常，吴缺便觉得应该有所准备，你以诚待人却不见得对方乐意展示诚意。
他已经做好了，被坑一把的心理准备，这场暗战不算是怎样的结果，吴缺表示都可以接受。
“嗡……”
正当吴缺目送洞虚离去时，一道传信符飞来，在吴缺眼前的虚空大幕中，烙下字符。
是洞虚传来的：
“顺口提一下，上次说的那个女帝，我又见到她了……不同的是，这次她带着一个仙苗，三四岁的样子，可能是她收的徒弟……”
简单两句话，将这一情报，转告给了吴缺。
“靠！”吴缺却是瞪大了眼珠子，口中不禁吐露芬芳。
那尊女帝，又出现了！
不，这远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带着一个仙苗，三四岁！
仙苗，则是资质或是血脉有突出优势，令人赞许觉得可以成仙的幼年修行者。
“吴妈老庖在上，不会真是那样吧？不会是真的吧……我去你大爷！”吴缺联想到许多，顿时口吐芬芳，当真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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