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压力,白袍老者把祭祀之人换了下来,亲自上场。
他似乎是个很有权威的修士,因为他的修为,在这些人里面,是最高的。
“修士,得罪了…”
白袍老头的法器是一柄龙吟宝剑,才刚亮出来就气势冲天,震动虚空壁垒,逼得他身后的人群不断后退,不敢直视。
“好强!比起百年前,仁工又长进了不少。”
所有人一脸羡慕的看着白袍老者。
那是他们终极的目标,没有想到,已经有人走到这个境界,离超脱大自在,已经不远了。
任一无波无澜的看着这一幕,就像在看一群小丑表演。
他们是那样的偏听偏信,对于他所说的一切不以为然,甚至说了实话后,还被当作神经病。
只是没有料到,自己的血肉经过这么一番大换血后,已然变得无坚不摧。
大概这就是他在云海里坚持下来的结果吧。
心里只有冷笑,老天总是舍不得他就这么死了的,那白袍老头想弄死他,太天真了点。
果不其然,那龙吟剑挥出后,剑势如龙,霎那间把任一整个人侵吞下去。
众人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任一的身子从其大嘴,一路从喉咙处滑溜着向下梭动。
那长长的龙躯里面,除了有任一以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魔兽身影,那些都是白袍老头的战利品,是他的战绩,此时一点秘密没有,全部昭示天下。
“哇,不愧是第一修士,仁工强者无敌,居然拥有这么多的兽魂。”
“里面的兽魂不下五百个,看得我头皮发麻,怪不得最近去雪域找不到兽王踪迹,原来都在被仁工扫荡一空。”
“千万年来,仁工乃此界唯一达到此成就的人,咱们能否摆脱那云海魔兽的侵害,就全指望他啦。”
“只是可惜,现在这个年轻的修士再也等不到这一天,时也命也。”
众人一方面为任一感到可惜,另外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幸运不已,有一个可以代替的人,不早不晚,刚好在最后一刻,派上用场。
龙吟剑吞下任一后,就是为了剥离他的灵魂和血肉之身,即能为自己的龙吟剑增加一点威力,又能进行血祭,正所谓一举两得。
众人一直等着仪式的结束,这一场祭祀,注定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次。
他们从日出等到日上三竿,那龙躯里面的人还是魂肉合一,不见分离的样子。
“仁工,此子命硬,你老还是给他换个死法吧!”
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其实仁工也有些着急,好不容易出手一回还落了个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果断的轻轻一弹龙吟剑,把任一从龙躯里面喷吐出来。
随即吞云吐雾,飞沙走石,一顿猛操作,誓要把任一斩成碎片,丢入云海。
面对这样的攻击,任一被铁链拷得死死地,除了咬牙挺住,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那些能令风云变幻,让众人死上千百遍的招式,用在他的身上,就是个花架子而已。
他真的不痛不痒,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任由对方施为。
他看上去是最弱的,人人可欺的,却又像个蒸不烂煮不熟锤不爆的虚空,令人无处下手。
仁工再也坐不住了,一个初生牛犊都拿不下,他还有何脸面在此界混下去。
拿出义无反顾的决心,他俨然把任一当作自己最厉害的对手,准备用最凶残的手段弄死他。
拼尽全力的那种。
无尽气势在他的身周凝聚,螺旋的刀影在高速闪现,那虚空受其影响,已然扭曲变形,不小心挨得近了点的修士,瞬间就被扯走一大块血肉。
还好,他的目标不是在座的人,否则,谁也逃不过这终极一招——粉碎诸天。
任一也感受到了强劲的威压,暗付自己即将要受到终极考验,不起也要脱层皮时,意外陡生,一条粗壮的触须突然从云海里窜了出来。
它是那样的雄伟,只是这么一根触手,就有遮天蔽日的架势,岸上的人只觉得一个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被其笼罩住了。
修士们在它的面前,渺小的就像一个小小的蚂蚁。
蚍蜉撼树,说的就是这样。
任一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在灵隐大陆的美人湾,曾经也有个这么大的大家伙,像是个八爪鱼的存在。
只不过,它不是海族,没有生活在海底,而是生活在岛屿之下的地下洞穴里。
它拥有无数的触须,斩之不尽,取之不竭。
更是从来不在白日里出没,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袭,但凡被它抓到的人,都会陷入一场虚幻的梦境,而挣脱不开的人,就会这样死在那梦里。
任一当初还是个小修士,在那触手怪物手里可没少吃亏。
如今,来到这个云海里面,没有想到,也会有这么大一个触手怪在等着他。
怪不得对方的一个头就这般大,任一甚至猜想着,假如把云海排空,那触手怪能有整个云海那般大吧。
也许,这些云海,就是触手怪释放出来的。
白袍老者遇上这样的触手,也只有拼命逃跑的份儿,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停留。
整个斩仙台上,犹如退潮了一般,瞬间走得空空的,只剩下柱子上,被绑得牢牢的任一。
那铁链是专门针对至尊圣人的,一旦被捆住,就如同凡人,变成一个案板上待宰割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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